“上海版＂偷天陷阱＂！全国首例电票系统诈骗案告破”

原标题:上海版《盗天陷阱》上海检方连发3份检察建议书。

全国首例电影票系统诈骗案被突破

为案件检察官查卷子。 本报记者余东明摄

犯罪分子通过伪造虚假银行账户，利用金融系统漏洞成功访问中国人民银行电子商业票据系统开立虚假票据，使得整个系统无法充分发挥原有的防伪功能

票据圈中，一张票据在银行承兑、贴现时，有承兑银行背书，有投资诉求的其他银行购买该票据，实际支付金额从票面金额中扣除贴现日到票据到期日的利息，如果所给利息适当上升，则容易卖出票据

众所周知，央行的电票系统本身安全性高，交易方便，事发后，央行也及时采取有力措施填补空缺。 但遗憾的是，与此案相关的多家银行存在诸多漏洞，未能严格按照央行标准操作，未能给罪犯以可乘之机。

1999年上映的好莱坞电影《盗天陷阱》至今记忆犹新。 两个超级大盗贼在千年除夕，利用电脑以受“千年虫”影响的最佳契机，成功抢劫了防卫森严的银行系统。

前几天，上海市人民检察院发布了《2019年度上海金融犯罪典型案例》。 其中有一个非常相似的例子。 犯罪分子伪造虚假银行账户，利用金融系统漏洞成功接入中国人民银行电子商业票据系统(以下简称央行电票据系统)开立虚假票据，整个系统无法完全发挥其防伪功能，涉案金额达20亿元。

最近，《法制日报》记者访问了相关办事机构，独家曝光了这一现实版的“盗天陷阱”。

伪造假银行账户

混入中央银行的电器券系统

年7月25日，在河北廊坊狭小简陋的招待所房间里，一群50岁左右的妇女坐在旁边。 女姓崔霞，初中毕业就辍学打工，是这次行动的中心人物。

“张玉将进行技术指导，教授如何申请开票。 ”。 崔霞说，之后，她又给在上海的国企老总黄腾打了电话，说:“可以行动了。”

他们打开了两台电脑，黄腾远程指挥出纳员，操作名义公司提交了传票。 接着，张玉利用a银行廊坊开发区分行(以下简称a行廊坊分行)开设的“b银行”同业账户同意承兑，公司领取电费后，出售给“b银行”打折。 短短5分钟，5000万元的电子银行承兑汇票就可以在中央银行本票系统中流通。 该票据承兑行为b银行、出票行为a银行、出票人挂名的公司，看起来面额没有异常。

“票做好了。 绝对也发现不了几个问题。 ’张玉得意地说。 他们开出的电子银行承兑汇票相当于随时可以领取现金的5000万元支票。

票据圈中，一张票据在银行承兑、贴现后，有承兑银行背书，有投资诉求的其他银行购买该票据，实际支付金额从票面金额中扣除贴现日到票据到期日的利息，如果所给利息适当上升，则容易卖出票据。

通常，公司必须向电子银行申请承兑票据，向承兑银行提供足够的担保物，或者有足够的信用额度，银行就不能承兑该票据。 但是，黄腾作为开票人，真正的B银行连账户都没有，更谈不上账户资金担保。

事实上，张玉操控的“b银行”同业账户是假货。 他知道，电子银行承兑汇票是以数据电文的形式存在的，出票、背书等业务在中央银行本票系统内完成，没有伪造和克隆的可能性。 既然不能在票据上做手脚，如果从来源上伪造呢？

这个近乎异想天开的想法是由这6人犯罪集团实现的。

试用牛刀后，崔霞没有让大家继续开票，而是找了打折的下一家，卖了伪造的电影票。

年7月26日上午，他们又开了9.5亿元，下午开了5亿元。 截至第二天上午，共拿出20亿元。 经过过桥线，c银行上海分行、d银行共以19.31亿余元的优惠价购买了崔霞集团开出的20亿元假币。

偷这一天改日，其实已经计划了半年。

年初，崔霞受三家公司委托，帮助对方融资，赚了高额中介费。 崔霞首先找到了在b银行担任营业部客户经理的陆强，通过朋友的介绍认识了在银行票据部工作的张玉。 张玉的加入，让崔霞、陆强明白了通过电子银行承兑汇票融资是可行的，但央行票据系统的高防护性使得票据几乎不可能被骗。

于是，3人利用陆强身份的便利，计划假冒b银行的名义访问央行的电票系统，联系有资金指控的公司开具电子票据，由自己管理的“a银行”虚假承兑电子票据，贴现电子票据，并粘贴到其他银行。

但是，b银行是地方性中小银行，不能直接访问央行的电子票据系统，需要找四个银行票据营业部签署代理访问协议，在合格的银行开设同业银行结算账户(以下简称同业账户)，开设电子票据代理接口。

在这个完美计划的前半个月，陆强游走于各大银行，多次以b银行的名义向熟悉的银行申请开设同业银行结算账户。 但是，这个过程并不顺利，虚假账户因无法进行大额查询而被银行拒绝。

转机发生在胡睿加入之后。 胡睿作为法人代表的国企需要紧急资金，想要发行承兑汇票融资，通过资金中介联系了张玉。 作为国企老，胡睿曾与a行廊坊支行打交道，在他的牵线搭桥下，a行廊坊支行同意办理“核行面签”，崔霞等人提交了伪造的b银行营业执照、金融许可证、法定代表人身份证等说明书文件。

年7月14日，A行廊坊支行派出两名员工到B银行确认相关情况。 会面地点是b银行防卫部社长的办公室，这里伪装成行长的办公室，行长伪装成农民。 两名工作人员完成了一系列流程，连印章都没有验证，所以返回廊坊报告无误，关于这个鱼目混珠，虚假的“B银行”成功开通了同行结算账户，电子票据代理接口。

然后，陆强以B银行副总裁的身份去郑州，宴请了A银行股份有限公司票据营业部郑州分部(以下简称A行汇票部郑州分部)经理赵文，陆强曾与分部有业务往来，赵文同意“简化操作”，由B银行以前

至此，帐户和访问端口已得到处理。 崔霞等人需要继续寻找有资金要求的公司提交开票申请，上海某企业董事长黄腾进入视线，在同伴周浩的联系下，黄腾入局。

年7月25日，黄腾带着企业员工实际控制的9家企业的网银、钥匙等，安排崔霞、张玉、胡叡、周浩一起到河北廊坊开票。 在那家招待所，崔霞等共发行了40张共计20亿元的电子票据。

骗取的19.31亿元转换为现金，分别转移到黄腾、胡和实际控制账户14.48亿元、4.82亿元，并按事先约定立即分散到不同企业的相关账户，返还借款、货款和贷款，用于投资。 最终崔霞共获得3.28亿元可支配资金，除向张玉、陆强支付佣金外，其余将拆散他人，转入不同账户。

确凿的证据如山地解决法庭

罪犯自作自受

20亿元的票据交易，在不大的电子票据圈马上引起了各方的关注。

年7月26日，崔霞等发布转贴现报后，c银行上海分行票据部主管许剑获悉该业务，承兑银行经b银行、过桥银行与c银行青岛分行、中间人联系，c银行上海分行以2.9%的年息认购其中13.5亿元的电子银行票据，其余由d银行认购。

但是，购买后，许剑向承兑行b银行确认，但该行没有电影票系统，无法发行电子银行承兑汇票。

年8月9日，许剑向上海市公安局通报。 上海公安当天晚上进行立案调查，公安民警在查询涉案票据开票企业地址时，发现涉案嫌疑人张玉、黄腾、周浩，并传唤至案件。 8月17日，上海警方将陆强从北京带回上海羁押，另于8月28日将胡叡从河北廊坊带回上海羁押。 同年11月11日，主犯崔霞在河南开封被逮捕。

面对这起全国首例电票系统诈骗案，上海检察一分院迅速介入调查，设立专案组，协助公安补充侦查，充分收集证据。 “那个时候，专家每天都在思考事件。 吃饭的时候在讨论缺少那些证据。 如何更好地完善证据链呢？ ”检察官李东说。

42本侦查卷宗，加上较长的证人名单，于年8月7日，上海检察一分院向上海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

年12月7日和8日，法院公开开庭审理此案。 法庭上崔霞供述，不承认参与订立代理服务合同、开立同业结算账户等重要环节，辩护方试图以“骗取金融票据罪”代替“票据诈骗罪”减轻处罚。 张玉同样对犯罪事实提出异议，主张没有参与计划，辩护人也试图用“高利贷罪”代替“票据诈骗罪”来减轻处罚。 黄腾进一步否认犯罪，他的辩护人出示相应证据加以佐证，称即使构成犯罪，也是从犯，有自首的情节。

对此，检察机关早就做好了准备，出示B银行工商登记材料，公安机关提取查获的B银行公章、查获的网银u盾、代理电子商业票据业务服务协议书、票据贴现合同等物证、书证及相关证人证言、被告口供和鉴证，

年12月19日，法院对此案作出一审判决，最终崔霞、陆强、张玉三人犯票据诈骗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没收个人所有财产。 胡睿犯票据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13年，剥夺政治权利，并处罚金200万元。 黄腾犯票据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六个月，剥夺政治权利，并处罚金人民币二百万元周浩犯票据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七年六个月，剥夺政治权利一年，并处罚金一百万元。

严格执行会员制度

加强风险防范监督

近20亿元的电子票据诈骗案是深水炸弹，央行的电影票系统几年的信用几乎被破坏。

其实，年5月，中国人民银行已经着手建设全国统一票据交易市场(以下简称票据交割所)，目的是改变银行间市场票据的转移现状。 在没有落地之前，这个事件就爆出来了，进一步加快了售票亭的设立步伐。

年12月，售票处在上海挂牌成立。 第二年，央行的电费系统全部移交上海券交所，对进入银行账户严格要求实行会员制，“关闭入口”，并要求所有银行交易金额在总行结算，防止分行账户被盗，当年的漏洞

“众所周知，央行的电票系统本身安全性高，交易方便，但同时制定的一系列交易流程多年来一直比较有效，事发后，央行也及时采取了有力措施弥补缺陷。 但遗憾的是，与此案相关的多家银行存在诸多漏洞，未能严格按照央行标准操作，未能被罪犯乘坐。 ”。 上海检察一分院主任检察官赵炕杰说。

刑事审判结束后，上海检察一分院分别向涉案的B银行、A行廊坊分行、A行票据营业部郑州支部编制了《检察建议书》。

关于被冒名的B银行，上海检察一分院指出，该行账户的管理制度存在严重漏洞，本案的犯罪分子在几年内开立并聘用了多个B银行账户，但实际上没有发现。 b银行对离职人员的监督、防范机制严重不足。 该行对单位和在职人员管理不严，是后续犯罪实施条件。

对此，检察机关建议逐行查询以该行名义开立的同业账户，并定期进行专业管理。 加强对离职人员的行为监督和在职人员的管理，除了正常的说明责任外，还可以通过保密合同、定期培训管理、定期检查复核等方法提高在职人员的风险防范意识。 严格执行访客实名登记制度，加强办公室管理。

关于开立同业账户的A行廊坊分行，上海检察一分院指出，该行在审查开户时，未能严格重申央行规定的“大额支付系统”查询制度。 此外，核行探亲时也未进行仔细核实，犯罪分子加盖的虚假公章未通过开户银行柜面核实，也未确认签字对象的真实身份，整个过程流于形式。

对此，检察机关建议该行严格执行央行要求，对申请开立的同业账户，要严格执行开户面试制度，严格执行“大额支付系统”查询制度，加强员工管理，避免相关考核约束程序流于形式

对签订代理访问协议的甲行汇票部郑州支部，上海检察一分院表示，该行工作人员以“简化操作”的方法表现出“变通”，不确认对方的工作证明，不要求对方提供法定资料的，与对方直接签订协议，显然是央行“客户基本新闻的真实性”。 另外，该代理访问协议规定，该员工通过快递与犯罪分子签署，但邮寄地址为兰州某地址，不是a银行的注册地址和经营地址，未引起员工警惕，这是违背常识的。

对此，检察机关建议向该部申请代理访问协议的其他银行严格执行面试制度，杜绝所谓“简化操作”，实行“每户一级”制度，避免重复、交叉复印材料。 另外，要加强员工管理，对违反操作过程，从事访问业务的员工，要认真解决。

三份检察建议书很快收到回复，相关银行和票据部都要认真听取检察机关意见，改进、完善落实相关业务流程，严格执行相关规章制度，各项业务依法健康，快速发展，切实提高风险防控水平。 (文中人物姓名均为假名) (记者 余东明实习生张海燕)